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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月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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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6章 番外四:蜜里调油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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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澄最怕过节了,家里一堆事情不说,偏沈彻还跟着凑热闹,每次过节都是沈彻欢喜,纪澄腰疼。

花灯节的时候,正是正月里,亲朋好友来往密集,纪澄每日里陪客人都已经觉得腮帮子笑得酸了,到晚上却还被沈彻不依不饶地拖到了凤凰台去。

沈彻对这里似乎情有独钟,每年花灯节都要来回味一番,嘴上还要嫌弃纪澄不配合。

“逼得我都想给你用药了。”沈彻不满地将纪澄压在凤凰楼顶楼的栏杆上,“那天你多乖啊,叫你怎样做你就怎样做,一点儿也不矫情。”

纪澄心里都在骂娘了,她可没沈彻那么厚颜无耻,虽则这顶楼没有人来,黑灯瞎火处也没人会注意到他们二人,可纪澄就是受不了沈彻非得在屋子外面行这等事情。

“我们进去好不好?”纪澄娇滴滴地哀求沈彻。

“不好。”沈彻无情地拒绝了纪澄的哀求。

纪澄先是一怒,后面才回过神来:“那天,你对我做了什么?”第一回在凤凰台囫囵吞枣的事情,纪澄对细节几乎没什么印象,那药已经迷乱了她的脑子。这会儿突然听沈彻提起,她心里就有些不祥的预感,“你是不是也……”

沈彻伏在纪澄身上轻笑出声:“那天是你非拽着我出来的,我叫你进去,你死活不肯,只说这里凉快,还可以看灯河。”

纪澄哀号一声,她就知道沈彻这厮最是寡廉鲜耻,自己爱好独特,偏还要推在她身上,可怜她神志不清就那样被他狠狠欺负了去。

“你这个浑蛋!”纪澄骂道。

沈彻咬着纪澄的耳朵道:“明明是你口是心非,你瞧这里多好,你赏灯河,我赏你,都是人间最美的风景。”

纪澄觉得自己快要忍不住骂脏话了,她生怕那栏杆支撑不住沈彻的力道,她可不想跌下去摔死。

少不得好说歹说,叫了亲哥哥,又叫好哥哥,这才让沈彻饶了她去,将她抱回屋子里尽君欢去了。

纪澄这气儿还没顺呢,一大早就被沈彻搂着道:“明年咱们再来。”

纪澄心想,明年打死她也不来了,羞也羞死了。

“哦,对了,三月里是你的生辰,咱们去哪里庆贺?”沈彻摩挲着纪澄圆润白皙的肩膀道。

纪澄没有力气地答了句:“随便。”

“去四并居吧,那里的桃花那时候应该开了,你卧在桃花瓣上的样子美极了。”沈彻在纪澄耳边吐气道。

纪澄打了个冷战,抵死不从。

只是胳膊哪里扭得过大腿,到了三月里纪澄还是被沈彻拖着去了四并居。依旧在半途的道观里住了一个晚上,这回自然是不用分房而居了,但那客舍的道士看了看美绝人寰的纪澄,又看了看沈彻道:“只是这里是清净地,还请两位清净自修的好。”

沈彻的脸当时就黑了,纪澄则是没忍住笑出了声。等到了客舍里,纪澄笑得连腰都直不起来了,扑在床上道:“你看,连那道士都看出你是个大色鬼了。”

沈彻狠狠地揉了纪澄一把:“你就笑吧,这难道能怪我,谁有你这般的夫人忍得住当柳下惠?”

纪澄美滋滋地道:“这倒是,不过你也听见了的,那道士说了叫你清净自修,今晚我可总算能睡个安稳觉了。”

纪澄是乐滋滋的,而沈彻整个晚上都黑着一张脸,将那送饭菜来的小道童都吓得腿哆嗦。

次日一大早沈彻就携了纪澄上山,这次虽然是去四并居给纪澄庆贺生辰,但也是要顺便采茶的。

纪澄一看见那悬崖就轮到她腿哆嗦了,上次沈彻可是把她吓坏了。

沈彻这回是好说歹说,纪澄就是不肯挪步,沈彻威胁说以后即使纪澄求饶也不饶她,纪澄还是宁死不屈。到最后沈彻无奈,只得道:“那这样,只要你去帮我采茶,接下来的三天我都不欺负你怎么样?”

纪澄瞪了沈彻一眼,他也知道他是欺负人呢?可是纪澄才不会如此轻易就叫沈彻过关,只道:“你不是说这嫩茶芽,要那黄花闺女的手指摘的才好吗?”

沈彻笑道:“那都是人云亦云,心怀绮思的人胡编的,按我说夫人摘的茶那才是世间最美的,那黄花闺女有处子香,可哪里比得上我家夫人的桃香。”

“就你嘴甜。”纪澄嗔道。

“那你要不要尝尝我的嘴巴?”沈彻逗弄纪澄道。

纪澄横了沈彻一眼:“那好,我替你去摘,不过你可得说话算话。”

“自然,自然。”沈彻连连点头。

却说这次采茶,沈彻总算没出什么幺蛾子,一直紧紧地搂着纪澄,想叫她别害怕。可是沈彻看纪澄手指别提多灵活了,哪有战战兢兢害怕的样子,不由得道:“好啊,你刚才那是糊弄我呢?”

纪澄撇嘴道:“这世上还有人糊弄得了你啊?”

“眼前不就有一个。你个小骗子,我日日亲近你,难道还不好?这夫妻的情意本就是从那一来一回里加深的。”沈彻拧了拧纪澄的脸蛋。

纪澄啐道:“胡说,你自己刚才也承认了呢,你就会欺负我。”

沈彻咬着纪澄的耳朵道:“好啊,咱们就看看谁先忍不住。指不定以后你还求着我欺负你呢。”

纪澄笑道:“做白日梦呢。”

沈彻自笑不言。

他们采了茶自然要去找老张制茶,大山依旧在一旁帮老张打下手,他见着纪澄时,黝黑的脸一红,结结巴巴地道了句:“你来啦?”

沈彻将纪澄拉到一边:“你可真不叫人省心,什么时候又把人家大山祸害了?”

纪澄道:“你少冤枉人,大山是个忠厚的人。”

“呵,可很少见你这样护着一个人。”沈彻盯着纪澄的眼睛不放,显然是要叫她自己交代。

“你不要疑神疑鬼好不好?”纪澄怒道。

“我没有疑神疑鬼,只是叫你今后少祸害别的男子,叫人黯然神伤。”沈彻道。

“你当我是银子人见人爱啊?”纪澄嗤笑道。

“你比银子可迷人多了。”沈彻咬着纪澄的耳朵道。

这夫妻俩旁若无人的亲昵样叫人看了只觉愕然,老张是一大把年纪了只当作没看见,大山则的确如沈彻所说,黯然神伤。

老张唤大山道:“快把茶叶拿出去晒着。”

大山应声去了,可一边走还是一边忍不住回头看向远处的纪澄和沈彻。他对纪澄其实没什么非分之想,知道自己这样的人配不上她,只是见着她的时候,就是想多看几眼而言。

老张低叹一声,走到大山身边道:“今年攒够了钱,师父给你讨一房媳妇。”

大山立即羞得手足无措:“师父,我不是。”

老张道:“什么不是,年纪大了想女人是正经的,我又没笑你。”

大山嘴笨,跟老张解释不清楚,他不过就是喜欢看她而已。晒着晒着茶,大山忍不住又对老张道:“师父,她不是不正经的女人。”

“什么不正经的女人?”沈彻在后面出声道。

这话顿时问得老张和大山尴尬了。

到晚上下了山进了四并居,沈彻问纪澄道:“那时候老张说你不正经了?”

纪澄“嗯”了一声。

“这老头子,怎么舌头也跟婆子一样?”沈彻道。

纪澄噘噘嘴:“也不能怪他呀,当时我还是个姑娘家呢,就那样跟着你这样的男人到山上来,任谁也会觉得我不正经的。”

沈彻将纪澄搂到怀里道:“抱歉,是我叫你受委屈了。”

当时的确是极委屈的,只是现在却没了那时的心境,而这个道歉也来得太晚了,纪澄笑道:“老张心里现在只怕在想,这女人的手段好生了得,那等不知廉耻,最后居然真叫她攀上二公子了。”

纪澄这番自嘲听在沈彻心里十分不是滋味:“我那时候可真是浑蛋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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